慢慢地我和J還是再次好起來。有一次我見到她和一個男人一起出入宿舍。我打電話問她那人是誰?當時她只淡淡地回答是部門的某人,然後收線。之後她打電話回來,開心地問,你問來幹什麼?我敷衍地回答了。
有一晚,我夢見自己有一個2-3歲的女兒。她樣子好像我,我見到她心裡好高興,而且她是J和我生的。由於這個夢非常地真實,所以我醒來的時候特別的失落。(現在回想,如果生女兒當然是生得像J好很多啦,像我有屁用?)
大學畢業典禮那天,J沒有參加。我和H拍了一張合照,H跟我說,"唉喲,somebody will be very jealous"。
我在歐洲backpacking的時候,十分掛念她。我打電話回愛丁堡找她,她的朋友A告訴我她在7月某天(準確日子不記得了)會飛回去新加坡。那天和我backpacking完畢回去英國的日子差兩天。我決定在倫敦多逗留兩天再去機場找她。
那天早上我check out了我住的那間廉價B&B,再去Victoria火車站鎖起了我的大backpack。10時左右我去到Heathrow terminal 3,坦白說我沒有信心她會在。她可能其實是由Gatwick飛走。感恩地,我找了不久就見到她一個人坐在那裡看書。她抬頭見到我,說好意外見到我。我說我專意來找她的。她告訴我她的航班是晚上11時,不過她的朋友們是早班航機,她和她們一起坐夜行巴士來,而她們已經上機走了。J打算一個人在此看書直到可以入閘為止。她的英鎊已經花光或換回坡元,所以沒有多少錢在身上。我告訴她我昨天自己去了看The Hunchback of Notre Dame(迪士尼電影)和去了Apollo Victoria Theatre以學生價(好像是10英鎊)看了Starlight Express。我都未說完,她就說我們去London看show吧!我說好的,走吧。
當天我們去了Leicester Square的Odeon電影院看了Twister,不過她太倦中途睡著了。之後她又說要去Tower Bridge,她很喜歡那裡。我們就去了那裡拍了幾張照片,然後我們就回去機場了。我在機場的Burger King請她吃東西。(因為飛機餐不好吃,我們一般都是吃飽再上機。)她在錢包內拿了大學宿舍的電話費單出來,叫我代她去交。我好高興,因為這表示我們之後還有機會再見。
最後我看著她入閘,當年的Heathrow Terminal 3是要走一段路才到閘口,而非乘客是不能走這段路的。我心裡說,如果你喜歡我就回望我一眼吧。她果然在入閘前回望了我。我就抱著此希望趕回Victoria車站,剛好在存放行李處關門前,取回我的backpack再坐夜行巴士返回愛丁堡。這是1996年的7月尾。
電話費我代她交了,不過她最後都沒有找我還錢。我和她之後再也沒有這樣開心的日子,我也不清楚為什麼。
96年8月我去了巴西聖保羅參加朋友的婚禮。9月我飛了兩天飛到了新加坡,但是她要上班我們沒有見面。我離開前托了當地朋友在10月中她生日時送花去她的家裡。後來她寫信來說她收到了。
97年8月,當天剛剛和家人在電影院看完吳宇森的Face/Off,晚上J忽然打電話來,說她和朋友Y在香港,問我明天可不可以帶她們去玩。我當然說好。第二天我們逛街,我帶她們坐天星小輪,又請她們吃晚飯。之後一天,我又去了啟德機場送她們機。
我記得我寫了信給J要求J等我。我會去新加坡找她。但是後來只收到K的信,K說他也很難開口,但是J托他說她只想跟我做普通朋友。(我不記得這是J在97年8月來香港前還是來香港後的事,不過不重要了。)
98年3月我還是死心不息地移民去新加坡,我打電話找J,她好冷淡,不想回應我。有一次在書店見到她,她也是很冷淡,只問了我何時回香港去。後來H和K結婚,我去了他們的婚宴,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J。
04年我去馬來西亞,探朋友A一家。A告訴我J到現在都未婚,因為工作太忙,差不多天天都要去地盤管工。之後我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。H和K有帶孩子來香港玩並且和我們吃飯,不過他們都沒有提起J。
現在回想,我其實並不真的認識J,很多關於她的事我都一無所知。我連她家中有什麼人都不知道。
她從來沒有向我付清的電話費單我早已經弄丟,我們也沒有任何瓜葛了。但是我永遠都會記得我和J在倫敦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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